【直辖舰特殊档案00列克星敦】(1/8)

作者:芜湖

字数:21419

2021年8月9日

「指挥官,总部那边下发了新的文件」

能代在外轻叩着房门说道,「进来吧。」

我拿掉鼻梁上的眼镜,一遍遍揉搓着太阳穴来抑制剧烈的头痛。

窗外的天空早已乌云密布,正好契合了我此时烦躁沉闷的心境。

「三日之内请务必清理A海域内塞壬势力」,「于七日之内完成此次货物护送任务」,「迅速调拨港区内原油资源支援SK岛」,数不胜数的红头文件就这样散落在桌上。

能代得到我的许可,轻踏着步子走进办公室,少女上身着重樱传统的学生服饰,黑色制服上缀有鎏金装饰,制服的合身托出少女虽未发育完全但早已颇具风韵的身材,头上却生一对鬼角,双角上部呈妖艳赤色,往下却是杨琼玉白,彰显她鬼族的身份,墨色的秀发披散垂落腰间随着她的脚步晃动,散发令人沉迷的清香,一条黑色连裤袜包裹住纤白双腿勾勒出青春的弧线,清丽典雅的面容上带着对工作一丝不苟的专注神情,但这份认真却在看到自己的上司兼爱人的颓唐时化为了心疼与娇嗔,放下手头的文件,能代走到失魂的某人身后,将他的双手安置好,自己替他做起了按摩。

「呼~世间工作繁杂,唯有能代才能温暖我的心」,我仰头睁开紧闭的双眼,恰巧对上她深藏一汪春水的灰紫色眼眸,她星眸微颤,稍稍侧脸避开我灼热的目光,素白的小脸上也飞起两朵红云,「累…累了的话我为你准备咖啡,刚刚你口述的指令我已经整理下达了。」

「真是符合能代小姐风格的安慰,没有你我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工作」,「这…只是身为秘书舰的职责」

能代含煳的答道,即使早就确立了恋人关系,但是能代依然对我的油嘴滑舌没有任何抵抗力。

以冷静与理性为人生准则的新锐之刃,却总在与伴侣相处时处于下风,我不再言语戏弄她,只是抬手抚摸她的发丝,柔软的发丝从指间滑过,留下细腻的触感与萦绕指尖的一股幽香。

「能代…陪我去看看海吧?」

乌云在海面上空飞速聚集,狂风掀起滔天巨浪,浪花狠狠地撞向我脚下的崖壁,随后又碎作万千白色泡沫回归大海。

「能代…冷吗?」

我脱下外套准备为衣着单薄的能代披上,「不,倒是你,人类与舰娘不同,你要是冷我现在可以去为你拿衣服」

她关切的望着我,海风吹拂,少女的裙裾与发丝飞扬,下身只有一条裤袜的她让我很难相信她不冷这种鬼话。

强行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轻轻挽住我的手,站在我身旁一同欣赏这风雨欲来的场景。

「能代记得我和你讲过的我的故事吗?」

「当然,你于东煌应征入伍后进修于碧蓝航线战斗指挥学院,在四年前来到港区成为指挥官。」

能代说起我的履历如数家珍,像连珠炮一样准确无误的背出了我的履历,利用身高优势,没做语言上的表示,我反而爱怜地揉了揉她的黑发顺便摸上那对白玉鬼角。

能代的鬼角是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器官,在尚未熟络之前我曾『不小心』把玩过她的角,然后便被能代用她独有的清冽凛娇的声线痛骂了半小时变态(还蛮爽的)并被迫土下座检讨道歉。

被我拿捏住要害的能代一下脱力,娇躯只能紧紧靠在我的身上「干…干什么?!不要乱摸…唔嗯~」

她喘出娇声,白皙的脖颈与面颊也泛起水色桃红,我把犄角从上撸到下又从下撸到上,时不时还在尖端末尾捏上一把,借此与恋人调情。

「赶快…放开…」

能代终于还是挣脱了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气恼的望着我「变态…最差劲了!」

「抱歉抱歉,一时太上头了,能代小姐不会生气吧」

我单手接住她招呼过来的粉拳,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入怀中,像安抚炸毛的猫一样顺毛抚摸着她的长发,能代对眼前男人的这招总是无可奈何,他的胸膛虽然不算宽阔却足够容下能代的脸颊,躲藏在爱人的拥抱里,鼻子里都是恋人的味道,能代感觉自己有些晕乎乎的,彷佛要融化在这温存里。

「刚刚想和你谈谈我小时候来着」

「小时候?!」

怀里的少女突然抬起头颅,紫色的眼眸里溢出求知的渴望「你小时候的事我还没听过呢~快点告诉我吧」

就这样,一对恋人在悬崖之上相拥,少女躲在男人的怀里,彷佛外面的风雨都与自己无关,男人则一手紧紧搂住少女,缓缓开口对爱人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我出生在东煌沿海省份的一个小县城里,县城离海很近,我总是与父亲在海边玩耍,父亲是远近闻名的捕鱼能手,在那个时代,父亲仅凭一艘马达小渔船就能带回来比其他人多得多的渔获,这一切得益于他炉火纯青的技巧和他的副手——————我母亲」

我紧盯着面前翻滚的波涛,眼前又浮现出儿时在海边迎接父亲与母亲回来的画面,「他们是一对契合的伴侣」

能代做出确切的评价。

与她相爱以来,直到今天,她才能窥探到被我优秀履历埋藏的过去,我从未对她提起我的家庭,她也知趣的没有询问

,当我选择加入海军成为军人以来,我就放下了家庭。

闪电更加频繁了,阴沉的海面被屡屡点亮,我继续讲述「即使收获许多,但是处于生产链最底层的渔民根本没有多少利润,我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也就是维持温饱与供我接受教育,直到有一天……」

我顿了顿,这是一段我不愿被提起的悲痛过往,能代也敏锐觉察出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她又往我怀中深处钻了钻,一双藕臂从后抱住我,尽最大努力给予我有限的温暖,我感谢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继续讲述。

「那天,天气良好,父亲认为这是出海的好时机,于是就像往常一样,我站在港口目送他们消失在海天交接处……」

我闭上眼,痛苦的回忆一直冲击着我的理智,眼前的海面好像也变成了那天一样的……不详。

「可是到了傍晚,我仍不见那艘熟悉的小渔船回来,我焦急地在岸边踱步,逮住每一位上岸的渔民询问是否见过我父母,答桉都是无一例外的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近深夜,我甚至拨通了海岸警卫队的电话,他们出动了三艘直升机搜寻,直到午夜他们找到了搁浅在一个小岛上的渔船,我父亲已经死亡,母亲则晕倒在他的身上,后来经过警方调查,父亲是被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而凶手正是我母亲……」

我再次停下「母亲从那天以后便陷入疯狂,由于精神状态的问题便被警方送入了精神病疗养院,我被善良的亲戚接济完成了学业,入伍之前我前往医院探望母亲,那天的母亲难得精神清明,她搂着我老泪纵横『你……你一定要为你父亲报仇……』,我知道母亲不是杀死父亲的凶手,因为那天……正好是东煌海域内第一起塞壬入侵事件爆发的日子,后来借助技术,与长期的对赛壬作战经验,和我私自带着的仪器,我在事发海域大概拼凑出事实的真相,那天归航时我的父母不幸遭遇了塞壬的舰队,领导这只舰队的人形塞壬对这一对人类夫妻产生了兴趣。

它没有瞬间的杀死他们而是影响了他们的心智并告诉他们杀死另一方便能逃出升天,母亲只是显然被吓傻了,生性驯良的她很快陷入癫狂,但我的父亲面对妻子却未做出任何反抗,坦然的面对了死亡以此换取我母亲的存活,那个塞壬并未食言,在父亲被母亲掐死后放过了母亲……」

旧日的伤疤被我自己撕开,心中浓烈的哀伤和血管中翻涌的暴怒令我轻轻颤抖。

我并未描述太多细节,自认为带着沉静的语气,简直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怀中的少女却被我无意识落下的泪水打湿脸颊,她微微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而恰巧就在此时,蓄积许久的乌云终于降下雨珠,少女将目光转向一旁,终究没能说出来。

「下雨了能代,回去吧。」

「好」

她轻声回答道,伸出手抹去了我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水珠。

回到了处所,将痛苦过往吐露出口获得的自虐式快感令我疲惫,回来后能代也躲进了自己的卧室,注重细节的她在淋湿后竟然没有抢先一步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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