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1/8)
握着玫瑰的手总是鲜血淋漓。
玫瑰的红,或许就是他悲惨一生的罪魁祸首。
玫瑰望向窗外,一片刺红,他淡然移开眼,手被温暖包裹。
“喜欢吗?”
那人问他,玫瑰未应。
无声的抗意,只会带来愈加凶狠的责惩。
玫瑰最终受不住闷哼出声,缓过气来,面无表情回了句:“喜欢。”
玫瑰是个非常有天赋的alpha,艳丽而高傲。
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欲放之花,充满诱惑,却又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不可向迩。
玫瑰刚转到韩堂高中就引起了一阵轰动,除了让人魂牵梦绕的长相,还有出类拔萃的成绩。
他是自上一个天赋为s的天才后的又一个奇迹。
他被全校的人所崇拜,痴迷和仰望。
只是谁又知道,他们心中冰壑玉壶的玫瑰,早就被横腰折断,陷落在强大的信息素牢笼中,无法逃离。
“怎么不看我?”
玫瑰被另一个更加高大的alpha抵在墙上,双腿无力的盘绕在alpha劲瘦的腰间,激烈晃动,如同狂风暴雨中被摧残的岸柳。
两人不远处躺着一个脸色潮红,浑身散发着甜美焦糖味的oga,双目紧闭,陷入了昏迷之中。
可高大的alpha却满目都是被自己抵在墙上的alpha,他从玫瑰的眼中看出了无尽的恨意。
他恶劣地猛地往深处顶撞,撞得玫瑰闷哼一声,当作他沉默的代价。
地上的oga忽的发出一声难耐的细喘,却让玫瑰浑身僵硬,后背在冰冷的墙壁上下摩擦,一片火辣,心却如坠冰窖,下落千尺深渊。
高大的alpha察觉到玫瑰的异常,又是连续的冲撞,玫瑰用尽全力压抑住的喘息从唇齿溢出,他慌乱地往地上看去,眼中多了恐惧。
最近alpha对他太好,几乎让他忘记了alpha是个多么狠辣的人。
甜蜜的糖浆味在两人鼻尖流连,可alpha对oga的本能渴望并没有占据高大alpha的脑子。
他现在只看得见一朵娇艳欲滴而又可怜的玫瑰,被他紧紧握在掌心。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咬了上去,将玫瑰汁水汲取到口中,顺流而下,将胸膛烘出暖意。
“离开这”,玫瑰看着地上的oga眼中满是惶恐,他用胳膊抵在alpha的胸前,被逼出了一点哭腔:“离开这!”
alpha空出一只手捂住玫瑰的嘴,贴近他的耳边,像为自己的食物打上标记的野兽一样,舔舐着玫瑰耳廓下的一个刺青。
那刺青极小,颜色却深透了,像是弥漫着浓重迷雾的沉夜。
离远了看,又像是一颗让人难以忘怀的黑痣。
玫瑰浑身颤抖,抓着alpha的衣服。
下一秒对上alpha玩味的眼神,玫瑰立马反抗起来,像是绝境里垂死挣扎的迷鹿。
“放开我!”
玫瑰重重喘息着,被捂着嘴只能含糊说出几个字,几乎透明的手臂凸起黛青色的血管,如同蜿蜒绵亘河流,最终汇于心脏。
alpha看了眼地上的oga,“乖,小点声。”
他吻了吻玫瑰的额头,温柔的语气中又满是不容置疑的威胁:“把他吵醒了,你又要闹我。”
馥郁的玫瑰香与凛冽凉苦的龙舌兰混杂在一起,掺拌成浓烈的情欲。
玫瑰的脑子开始混沌,他引以为傲的强劲信息素被彻底压了下去。
他像是沙滩上奄奄一息的鱼,清凉的波浪卷起落下,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永远触摸不到。
鱼还在反抗,而玫瑰只能等死。
唯一值得庆幸的只有,焦糖oga并没有在那场荒唐的性事中途醒来。
维持住了玫瑰仅剩不多的尊严。
玫瑰带着一身斑红回了学校,眼底满是乌青,刚到教室门口,玫瑰就看到了满脸焦急的焦糖。
玫瑰脚步一顿,垂眸走了过去。
焦糖看到玫瑰眼睛一亮,小步跑了过来,面色羞红,小心翼翼地开口:“学长,昨天我昏迷过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麻烦你吧?”
玫瑰脸色一变,皱眉摇了摇头,而后才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声音立马冷了下来:“以后别再来机甲室找我。”
听到这话,焦糖面色突然苍白,开始紧张地结巴起来:“昨、昨天是我做了什么太过分的事吗?”
玫瑰结了冰碴般,浑身撒发着寒气,这种生人勿近的模样,让焦糖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那天。
像是没看到焦糖眼中的期待和希冀,玫瑰回的更加决绝:“对,你让我觉得困扰,所以以后别再来找我。”
焦糖听到学长几乎没有思考的回答,一时愣住,嘴巴开合,可直到玫瑰的香味从身边消散,焦糖也没说出一句质问的话。
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一切还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焦糖垂头丧气地想:学长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的。
玫瑰回到座位,将书包随手扔到地上,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周围人已经见怪不怪,曾经的良金美玉早已从神坛跌落,变成了一个有着张好看的脸的普通人。
“哎,你说他怎么成这样了?当初我还把他当偶像来着……”
“你不知道啊!”
“什么?”
“他啊,曾经被上一个s级学长给打败了,从那开始就一蹶不振。”
“那可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他自甘堕落能怪谁?”
玫瑰听着关于他的谣传,无动于衷,只是将头转向窗户,目光落在远处的一个小巷子。
玫瑰曾经在那里救过一个人,从此盛绽的花朵逐渐走向凋零。
看不见暗处只能滋生邪恶和肮脏。
巷子里太昏暗,夹杂着忽视不掉的卑微求饶和肆意侮辱。
玫瑰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直到他听到有人说:你妈跟乡下野驴是怎么生出你这个骡子的?
玫瑰停下脚步,幽沉目光往巷子深处延伸,最终钉在一个黄毛身上。
曾经有过的绝望和悲伤,总会更加容易重现,以及引起受害者的共鸣。
玫瑰只觉眼前蒙了一层白布,周围茫茫一片,只能看见黄毛那副得意洋洋的恶心模样。
没有多余的话语和动作,玫瑰一脚将黄毛踹倒在地,随后是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化成无数的踢打全落在黄毛身上。
直到黄毛被踹的昏死过去,其他人才挣脱玫瑰强大信息素的压制,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逃命般将黄毛拖走。
这就是s级alpha的恐怖之处,什么都不需要做,只是单纯地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升起无限恐惧,如同溺水般喘不过气。
“谢谢你。”
怯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玫瑰低头对上一双闪躲的眼睛,玫瑰没有接受他的感谢,狠厉的目光让那人缩了缩身子。
还一如既往存在着,成为温里在引河巷生活过的见证。
数日挤压的委屈和耻辱,似乎都在这一句久别重逢的问候中变得沉重起来。
温里低眸,藏起红起的眼眶,跟随着木质地板上赵旬章高大的影子,走进了能让他真正放心的地方。
尽管温里百般掩饰,赵旬章似乎依旧察觉到了温里现下的窘迫,他并未多追问,只是长辈般摸了摸温里的头,安抚他:“去洗个热水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白浊已经彻底干涸,温里看着顺着大腿流下的一道白痕,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戳破皮肤寄生在自己的血液中伺机而动。
哪怕他逃的再远,陆回都变成了他永远也清除不净的毒液。
皮肤被揉搓发红,温里却觉得自己由里到外都脏透了。
浴室中的蒸气积攒变得烫人,温里被烘烤的有些昏沉,这才裹着浴巾走了出去。
赵旬章为温里倒了杯热茶,温里裹着浴袍缩在沙发上,目光沉沉落在地面上。
明明是最高等级的alpha,却落魄的如同弱不禁风的oga。
赵旬章眸色深了几分,却是探过身摸了摸温里的额头,温里迟钝地扭过头看他。
他这才开口解释:“脸这么红,发烧了要怎么办。”
温里抬眸看他,认真回答:“没有发烧。”
“我知道”,赵旬章为他年少继承而来的诚挚而弯起眉眼:“你说过的,像你这样强大的alpha永远都不会发烧不是吗?”
明明是美好的记忆,温里听闻却变得愈加沉默起来。
没有哪一个足够强大的alpha,会被别人压在床上操了三年。
温里连呼吸都是静悄悄的,他声音如同银针落地般渺远:“这些,我记不太清了。”
赵旬章怔了一秒,替温里拿了一套新衣服,递给他说:“没关系,我们之间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那就足够了。”
赵旬章总是这样,包容他的一切。
那时候的温里总是会想,是不是整个帝国的beta都是这么温柔。
可残酷的阶级差距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虚有其名的权益保护法,垄断的贵族统治,过程和结局都在提醒他、打击他:
帝国的温柔,只慷慨地赠送于势在必行的成功和利益。
“小里,卧室在那边”,赵旬章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如果累了可以去休息。”
赵旬章的木屋是为了研究建造的,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所以理所当然只有一间卧室。
温里将在手中渐凉的茶水放下,昏黄的灯光下,狭长的眼角扬起,他问:“那你呢?”
“我没关系”,赵旬章拍了拍身下的沙发:“我睡在这里就可以。”
“不可以”,温里下意识拒绝,骨子里alpha的保护欲涌起:“我是alpha。”
赵旬章久违地心跳加速了一瞬,刚被放下的眼睛重新戴起,遮住眸色变幻。
他身子后倾,目光自然落在温里惨不忍睹的腺体上面。
原本光滑的皮肤,如同荆棘抽鞭过,未愈合的新伤,半覆盖着坚硬的结痂。
一个被人操熟了的alpha,却在这里大义凛然地让自己去卧室睡。
赵旬章收回眼神,眸子中的幽暗一闪而过,又立马恢复成了温里最熟悉的柔和。
“我只是希望你舒服些”,赵旬章伸手抚摸温里的发尾,掌心难以避免地触碰到因受伤而异常敏感的腺体。
温里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被赵旬章捕捉到,他腺体难以抑制地燥热起来,快要压制不住时才缓缓收回了手。
温里的身体,对他还是有着本能反应的。
毕竟无论温里被别人操过多少次,他的内心的恶劣不再被压制,疯狂曼长,形成一层保护色的外壳,让他在温里面前,永远扮演着知心的角色。
温里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宽大的浴袍中。
白色似乎象征着光明,温里被白色包裹住,玫瑰的尖刺扎进柔软的棉布,只露出沾着水露的花苞。
浓雾般的玫瑰花雾不自知地泄露出来,赵旬章嗅到那诱人的香味,只觉得喉咙发涩,身体被信息素刺激的火热起来。
温里的整个人,他强势的信息素,他肆意生长的眉眼,以及被掐的青紫的腰,手指进的深了一点便难耐的呻吟……
都对赵旬章有些致命般的吸引。
他面色不变地移开视线,坦然地站起身,自然道:“小里,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早点休息。”
温里凝视着赵旬章隐去边缘,逐渐被黑暗吞噬的背影,只觉得物是人非。
年少时扬言要改革贵族统治的alpha,被他口中所谓的贵族压的直不起腰。
而一直陪在他身边的beta,反而变成了最自在洒脱的那个。
沙发不算大,消瘦的alpha勉强能睡在上面,温里蜷起身子,将自己陷进满是木质素香的梦里。
而睡熟了的玫瑰,周边的信息素被满屋子的木质香冲淡,将玫瑰整个包绕其中。
温里有些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被手指耐心地抚平,随后顺着脖颈向后按压在腺体上。
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粗糙的树皮,手指控制着力度揉捏起来,温里动了动身子,手指与腺体错开。
手指的主人适时的收回,他并不急于一时,玫瑰的成熟需要长久的爱惜。
等到带着晨露的木质香味彻底消淡,温里在黑夜中睁开了眼。
他轻轻触碰刚才疼了一瞬的腺体,整个人都变得冰冷起来,原本的温馨如同预料不及的寒潮,席卷温里的全身。
他尝试着放松下来,活动自己僵硬的手脚,然后起身换上浓重龙舌兰味道的衣服,忍着恶心感,放松脚步向木门走去。
现在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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