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些人玩的挺野(1/8)
狗:莲莲
秦年校服裤包里微微震动,他放下笔打量一眼四周,然后掏出手机点开,有人给他发消息。社交软件上发了莲莲两个字,随后屏幕又显示一张猫猫头表达想你的表情包。
傻逼。秦年暗念叨一句,并没有立即回消息,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做题。
下午放学后打扫卫生秦年负责擦班级区域走廊上贴的白瓷砖。六中抓卫生这一块有种超乎寻常的变态,经常有学生调侃他们不是来学习的,来六中是为了以后能成为一批专业家政从业人员。
秦年需要把瓷砖擦个两三遍,最后再泼上一层水以防止查卫生的同学来检查之前瓷砖粘上意外而来的灰尘。因为检查瓷砖的标准就是手上一摸滑不粘灰,但凡有明显的黑点白点都会被扣减,而如果瓷砖上有水不是干的,灰尘也就摸不出来。诸如此类推,教室里的黑板桌面等等也都是这种标准,要求“一尘不染”,事多且变态。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不适合碰冰水,不过他不在乎,硬着头皮擦。擦完的学生还是过去了,搁两人边上问:“同学,你这边可以检查了吗?”
那瓷砖墙上还挂着一个大脚印,三个人都看得清晰无比。
“……”
“稍等,你们先看看别的地方,我很快就好。”秦年不管沈南泽,转身回去重新打水。
再回来擦瓷砖的时候,检查卫生的同学和沈南泽都不见了。
秦年很快把瓷砖重新擦一遍,然后守着等查卫生的同学回来后卸任交差。等都弄完的时候他看了下时间,有点晚。估摸着食堂的剩饭剩菜可能都剩的不多,秦年只好出去吃。
回他们班,门口却站着一只湿漉漉的狗。
秦年:“……”
沈南泽看着他来就一直盯着他。
他只是回来扔个垃圾,早知道直接去吃饭。
这个点学校里的人不多,教室里也没几个。
秦年进去拿了垃圾出来,那狗东西就站着不走,并且冷着一张脸就站那里一动不动。
“你想干嘛。”秦年就直接问他。
“你泼我一身水你问我想干嘛?”沈南泽说话的语气有点冲,眼神相当幽怨。
“不是你先踩脏我瓷砖?你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吧?呵呵……
“谁看见我踩了?”沈南泽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又接着说:“要么把我的衣服弄干,要么就去德育处。”
秦年也回盯着他看,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沈南泽的脑子看。脑子没问题吧?拉他去德育处?用的着?来搞笑?
谁欺负谁?
秦年也就冷笑看着他,不语。
但他没想到沈南泽这人原来这么幼稚这么不要脸。只听“次啦”几声,那傻逼怕是脑子真有问题,抓着校服的薄弱口当着秦年的面把校服扯烂了……
有病?
“你脑子有病。”秦年冷眼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沈南泽也看着他冷笑,然后告诉他:“进了德育处,这就是你撕破的。”
??????????????
秦年当下想把垃圾扔他脸上。妈的臭傻逼!
“你猜他们信不信?”坚冰被春化出裂缝,有人无耻露出笑容。沈南泽不爱笑,但他却有两颗容易博得别人好感的虎牙,他这个人平时爱装酷板脸,笑起来却意外的纯然阳光。
只是此刻在秦年看来,这笑容真是又贱又阴险。他以前没有见过比他还欠的人,但他现在见着了。
就是眼前这个大傻逼!
秦年把沈南泽带回了出租屋,这傻逼跟着他一路探头探脑。
他租的一室一厅带厨房卫生间,房子功能比较齐全。他在这套小房子里待了快三年,平时放假很少回家,这地方是他的专属小窝了。
但即便是待了将近三年,房间里的东西也不多。小客厅就一张沙发,一台电视。靠窗的一角有张很大的书桌,上面规整的放了笔墨纸砚。书桌右边有一个巨大的编织卷筒,卷了纸画塞了一半。左边是个小书柜,一眼望去多是社科历史类,还掺杂着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再没什么别的。
沈南泽一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姿势像个大爷,难怪代白宇天天叫他沈大爷,原来是有原因的。
“起来,别把我沙发弄湿了。”秦年看着他一下子深陷,校服的有些地方甚至在滴水,他看的脑子嗡嗡响。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犯贱让这傻逼跟着他回来。
“这谁的错?”沈南泽偏不起来,他还在沙发上扭了扭。他扭的时候,秦年已经在想关上房门分尸的可能了,秦年表情扭曲的瞪了某人一眼。然后珍惜时间,去卧室翻出一套校服。
带出来,然后扔某只傻狗身上,催促他:“赶紧换,明天洗干净还我。”
他们个子差的不大,校服又一般会穿大一码,所以他的衣服沈南泽也可以穿。秦年看着他,十分嫌弃。
“我搁哪儿换?”他那校服是湿了不少,大热天吹一会儿也就干,他一个大男生还怕着凉?他就是想折腾秦年,不管是为了出口恶气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非要折腾人。
一定要折腾人。
他从沙发坐起来,“次啦”一声把校服拉链拉开把外套脱了,然后把t恤掀开露出一大片腹肌,蜜色肌肤。他掀着衣服指责秦年:“你自己看,我肚子上还有水!”
“你就给我套校服,你以为打发叫花子?”那傻逼就坐在沙发上叫嚣,叫嚣的样子让秦年有点忍无可忍。
他为什么要带沈南泽回来?要知道回来是这种情况,还不如去德育处呢。大不了就不吃饭,在哪儿再耽误一两个小时,即使被通知双方班主任调解,也总比看见这个傻逼无理取闹的好。
这下终于该秦年的拳头虚握,真是忍不住想打人了。他是不可能把贴身的衣物借给别人穿的,哪怕是沈南泽也不行。校服,校服就算是最大让步。
其实哪怕是校服他也很介意,但是……
但是。
没有但是,反正就这么着。
“你穿不穿,不穿就算。”秦年真的服了这傻逼,这么大个人了还掀着衣服给别人看肚子。一男的咋就这么矫情?或许根本就不是矫情,这傻逼就是故意的。
“麻烦你注意你的态度。”沈南泽瞅着他,一会儿顺眼一会儿又生气,就是那种讲不明的怒意。来的奇怪去的也奇怪,而且还是只对于秦年的专属限定,
“呵。”秦年就站着发出一声。这事情本来是沈南泽找茬,至于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鬼知道。
然后他看见沈南泽刷一下把t恤脱了露出整个上半身,这傻逼身高腿长,常年各地打球赛打出名到一些大学都有人知道他的名,问过他的声。明明还是未成年的身体,却几乎看不见少年体型。骨骼、肌肉、线条要什么有什么完全的青年雄壮体魄。
穿着校服的时候看不出衣服下是这么一副身体,只给人瘦高瘦高的感觉。他这小客厅不大,两人就沙发前沙发一边的距离,沈南泽突然的举动把秦年看的又惊又迷,他瞧了瞧这傻逼的身体,眼神有点飘忽。
秦年远远见过他们学校体育生训练的身材,那真的是扑面而来的荷尔蒙气息。他就是看看,然而沈南泽现在直观的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说什么和形容什么,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你干嘛。”秦年对他的行为非常迷惑。
“拧一下水再穿不行?”沈南泽把t恤放在手里挤水,拧了几下就那么几滴。然后甩了几下衣服,重新穿上。秦年看的无语。
这狗东西绝对故意的,都穿湿t恤了,湿的校服又怎么?秦年很后悔把衣服给他,特别是校服裤,是会贴身的布料。
他想着自己贴身的东西要让别人用过,心里面就十分的不舒服。他不再说话,因为刚才看过完全的男性体魄,导致他突然变得有点沉默。
然后,他的视线里,沈南泽居然打算脱裤子?
?搞他妈什么幺蛾子?
真穿啊?!
“你……”秦年再次想骂他,没骂出来,转身往卧室里去。
“我怎么,换裤子啊!”他根本没打算换好好吗,他就是想逗逗秦年。谁叫秦年刚才他脱t恤的时候一脸失神的样子,就挺好玩。沈南泽莫名的乐呵,这种感觉他很熟悉。熟悉到他现在忘乎所以,分不清楚情景。
他看秦年回卧室后心里更开心了,似乎是得到了某种熟悉的快乐。然后拿起秦年的校服,相当顺其自然的就靠近鼻子边嗅。嗅完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色瞬间就变了。
艹,他嗅个男生的衣服做什么???沈南泽随即将衣服扔回沙发上,像丢什么烫手的山芋。
他瞅着秦年在卧室里不出来,跑到人家书桌前到处看,资料书试卷堆的满满当当。笔架上的毛笔大的小的排好了六七八支,地上还有一箱子开封过的颜料。
沈南泽手有点痒,想抽那些卷筒里的纸画打开看,他在想,像秦年这种变态神经病,居然会玩这些修身养性的东西?
他爸也喜欢书法,以前叫过他练练温养性子,不过沈南泽对这些东西都不感兴趣。他这人好动,实在静不下来。
他觉得这些东西能修身养性八成也都是忽悠人的,不然秦年也搞这个怎么还这么变态呢?骗人打架那个他不干?难道是变态的太厉害了养不了了?
他上看下看,寻思。
这家伙怎么一副字都不挂出来?好歹让他见识见识变态写的墨水长啥样。沈南泽瞅了又瞅,还是没有展开的东西,倒是在小书柜底下看见个盒子。
用脚轻轻挪出来一点看,是盒糖。那糖就搁那书柜下面,沾灰又不起眼,被主人随意打发。
那不起眼的东西唤醒了沈南泽的部分记忆,直接导致他脸色又青又沉。
他在这里干嘛?乐呵什么?这可是个装女孩骗他的死变态!是个男的!!!
是个男变态!!!
他一脚把那糖踢回角落,拿上脱下来的校服迅速开门走人。
那天回去后沈南泽把有关祁莲的东西都删了个干净,包括游戏和社交软件的联系方式、保存的照片。
秦年耍他玩,性质极其恶劣。沈南泽恶心他厌恨他,但无法真对他做点什么。他一看见秦年那张脸火就烧不起来,他开始在不断回想大半年前他对秦年说了什么,以至于让秦年这么记恨他。
又是打球阴人,又是干出这种离谱到不着天际的事。
但无论他怎么想,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毕竟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他能确定当时肯定是随意说的话,否则也不至于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按照秦年的说法,是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招惹人那么生气。才有了这后面的一切。
沈南泽不会再对秦年做什么,如果当初说的话很过分有过错,那么就让之前的事和现在被骗的这件事互相抵消。让这件事就这么了,他不打算再计较。
实在计较不起来。只能:
珍惜生命。
远离变态。
特别还是这种长的好看的男变态,碰一次不对劲一次。
……
4月底,二轮模考结束。这是高考前学校组织的最后一场大型模拟考试,距离大考的时间越来越近。
学生们的心里焦迫,地上的沙子也是热的。
这段时间课间跑操很多高三的学生都不愿意偷懒了,教室里做题做到精神紧绷又精神疲倦反复折腾,这一点跑步的时间就发泄一下学习上的压力,整体属于越跑越得劲那种。
跑操结束后齐兰没跟她朋友们一起走,跟在秦年后面磨磨蹭蹭,低着头不知道在想啥。
想了一会儿又去和秦年并肩走聊着什么话。
“你看什么阿泽?”他看着沈南泽时不时朝着一个方向望,跑操时也是心不在焉,每次队伍到拐弯处转圈,这人的眼神就忍不住偏后斜看。
看啥呢这是?终于春心萌动?那个美少女入了这位爷的眼了?
这货不是要求挺高吗?沈家主母是个雅致又温柔漂亮的女人。祝萧谈恋爱的时候没忘记关照这位兄弟,问过他喜欢啥样,马上给他找一个。
然而沈南泽怎么回他的,说什么喜欢他妈那样类型的姑娘……祝萧直接就是一个大白眼,想着这货天天跟他爹唱反调,脾气也不像沈叔那种。没想到父子喜好还都一样?
可是这年头,在一群十几岁的高中女生里面找温柔雅致的,是不是有点难?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女孩子也好动,安静的不多。那又不是找安静的,那要温柔雅致。
真有这个性子又漂亮又别致的,要么就极好上手,要么就特别难搞。再说,喜欢他妈那样的,沈母那气质没几十年堆不出来吧?搁一堆女高里面怎么挑?
这不鸡蛋里挑骨头?
再别说挑骨头了,还没挑就蹦出来个网恋女友……
这兄弟真不走寻常路,总之就是很让人着迷无语。
“没看什么。”沈南泽也就不经意瞅了瞅某个男变态的位置,看见人男变态生活不错,还和女孩子一起走的那么乐呵,心里开始不爽了。
他女朋友没了,这变态还过的挺潇洒哈。
潇洒。
他真想过去给那女孩讲解一下,她旁边这个神经病是怎么在网上装女孩勾搭男生的,真是变态啊!看说完了她还敢不敢再跟这人一起走。
但沈南泽只是想,没有要实际做的打算,他就是气不过。不打算计较了,看见就是气不过。
他们人高马大,沈南泽很快就走在秦年前面,几个人走路的方向也是沈某人为主导。路过的时候沈南泽面无表情,倒是祝萧把秦年和齐兰打量了好几眼,甚至在秦年侧目的时候,他还给了秦年一个“善意”的微笑。
齐兰有点紧张,担忧他们这群人又想搞事。不过她担忧的事没有发生,就单纯路过而已。
“阿泽,连阴你的那小子都要有女朋友了咯。”祝萧不怀好意的笑着,说是调侃又像嘲讽。这年头谁没几个损友?
“你女朋友呢?”反正逮到机会就损。
“祝萧,你看我头发要不要换成绿色的?赶个潮流。”代白宇嘻嘻一张脸,不亦乐乎。
之前沈南泽天天手机不离手,现在有个十来天了吧。不看手机垮脸,怨气隐隐约约飘散。要他说的,有的人一开始就别那么高调,高调就高调呗。这高调的不靠谱啊。靠不靠谱也不打紧,主要还是沈南泽这状态就搞笑。
该嘲。
“他什么女朋友?”秦年那家伙能有什么女朋友?他配吗?!沈南泽疑惑的看着祝萧。
“之前他不还背过他旁边那女生吗?我记得当时叫你看了,这应该是吧。”
“不过你能记得什么……”
他记得。当时他还瞅了一眼,并不在意。沈南泽此刻心情不太美妙,没说什么话。
他们走远了后,秦年也很不经意撇过沈南泽的身影,然后跟齐兰回去。
秦年是个乖乖学生,他长到现在这个年龄阶段以来,从来不会乱动青春期的一些心思。他以前不会动,以后应该也不会动。和沈南泽虚以委蛇的那几个月,极大可能成为他这辈子算的上和恋爱沾一点边的东西。
或者也不能够说是与恋爱沾边,就是除了那点亲情友情之外,尝试搭建的一种特别关系。
这种特别关系他是弄出来的泡沫,他自己还要动手戳破。泡沫破了之后,他看着泡沫不知道在想什么。
以他自身情况来看,他不该喜欢女孩,他也不喜欢男性。
他骂沈南泽傻逼,沈南泽是真的傻逼。
沈南泽骂他变态,他是真的有点变态。
他最喜欢他自己,也最不喜欢他自己。
大考在即,还是不要把心思放在暂时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
隔天中午,秦年吃过饭就回教室看书,到时间就趴桌子上睡觉。
他和齐兰一对卧龙凤雏,睡得是一个比一个安详。
沈南泽站在他们班窗子边,像个丧尸一样搁哪儿望。
好同学?
好同桌?
好同学好同桌兼男女朋友?
这是不可能的。
“你在看什么?”祝萧从天台上下来,一身的烟味没散。过走廊的时候一眼就看见沈南泽在隔壁隔壁班当窗神。
沈南泽看他要凑过来一起看,转身离开。
沈南泽发现他真是烦透了秦年这个人。他们一伙人在学校旁边小酒楼吃个饭,出包厢时都能听到有学生在吹他。
这有时候越不想看见什么越不想听见什么,那什么就越朝着你来,怪的很。
“这次你排前几?”
“法,口水越来越多……秦年含不住那些液体,渐渐的太多了他也包容不下那条舌头……
贴的太近厮磨的太过缠绵,彼此的呼吸浇在对方脸上,热意……
太亲密了。
他唔的一声,能感觉到什么东西从交触的地方流出去,流动怪异感太强烈了,他想结束查看,嘴巴被人含的死死的。
心跳声,吞咽声,细微的水声。
在秦年被逼迫吞咽不属于他自己的液体时,他终于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行为,狠狠偏过头去。两人的嘴巴分开,那些液体流得更欢了,甚至在分离的瞬间抽出丝来。
秦年脸都要炸了,偏偏沈南泽还在依依不舍的舔他的下巴,更甚于一度想掰回他的头继续干刚才的事情。
“你给我滚出去。”秦年胸腔都在振,脸红的要滴血,声音都被气恼的发颤。
“不要。”沈南泽用力圈着秦年的身体,像个瘾君子一样搂着秦年吸他的脖颈,锁骨。他用手臂一只勒控秦年肩,一只控秦年的手臂勒住胸腹。这姿势控的秦年很不得力,劲几乎使不上来。
在秦年挣扎的那两下,沈南泽勒胸腹的那只手为控人动来动去,指尖突然就碰到了胸膛上的什么,他用指头按了一下,秦年瞬间被按的浑身僵硬。秦年不动了,沈南泽还手欠的揉了揉,一边吸着秦年,快速嗺出几个印子,喃喃“年年……”
他这样圈着人吸还不够,搂着人往后边倒,两人身体一斜一落沙发,沈南泽当即就侵身压在秦年身体上,抓着秦年的手亲秦年的脸,舌头抵在牙尖跃跃欲动。
他把光遮了,秦年本来就不够清醒,现在被他压在身下又是压迫感又是黑头的一片。
“你刚才在吸我的舌头。”
“我的初吻没了秦年。”沈南泽只是在跟他陈述一个事实。虽然之前他们亲过,那就嘴巴碰一下真的算吗?那一下沈南泽连是什么味儿都不晓得。所以他想了想,这个才是。
“你的呢秦年?”他就喜欢贴近秦年说话,脸边耳边,非要热切又暧昧,让人无法忽视他的举动。
秦年不会回答他的。他此刻像是搞得清楚状况又似乎是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闪着眼睛像是在思考,沈南泽看他现在动的不厉害迅速起身把灯关了,然后继续压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经过刚才那一会儿秦年是不是清醒了,清醒的秦年是动人的雪,让人亲近不得。
他抗拒很多人的接近,那种抗拒程度大概就是只要你接近他,就会多少有点感应。但沈南泽能感觉得到秦年对自己是不太一样的,所以他贴人被甩脸也可以忍受和甘愿。
秦年不回答他沈南泽又有开亲的理由,他把灯关了后身下这个人变得更乖了,一动不动,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
“秦年……”沈南泽咬着他的一瓣唇。
他说的话秦年都听得清,他也没有沈南泽想的那么不清醒。他真的厌烦黑蒙蒙的一片,但现在有人压在他身上乱七八糟的在叫他名字,周边也就不那么静了。
沈南泽那傻逼又伸舌头了。
黏糊糊的真的好难受……
怎么会像条狗一样到处乱舔。
他想不明白亲就亲吧,为什么要捏……捏他的……胸膛……
沈南泽就亲着人亲着亲着反应来了,虽然他还没成年,但这个年纪真的……只要身体不错,随便有点念头下边都容易硬。更别提差不多算是对象的人在身下任由他亲。
他真是落这人手上了,想着祁莲会硬,对着秦年会硬。
对着个男人沈南泽有什么办法?他恨恨的捏了一下秦年的乳头,别说,他还突然有点想看秦年衣服下是什么模样。
不敢脱。
不敢拿秦年的手给他摸。他怕明天秦年记起来真生他气了。虽然都亲嘴了……实在是其他几项太过轻薄。
按理说秦年是个男的,摸摸碰碰又能怎么样?又不是女孩子需要多么呵护。但大概因为他之前是祁莲的关系,沈南泽太习惯哄着人,恋爱态度给定向了,所以不管变男的女的,都是这样了。
但它硬着也不是回事吧。
沈南泽蹭起了秦年的大腿,为了蹭,他把秦年短裤弄上去不少,性器隔着一层布料蹭。他撑在秦年身上,时不时的亲一下,然后下边蹭的快秃噜皮了,还越蹭越有感觉。
一想到这么个总是眼神清淡人就躺他身下,乖乖任由自己用那东西磨腿……沈南泽胯间几乎都要硬的吐液。
想把东西掏出来肉贴肉的蹭……
好想……
太流氓了……
沈南泽难耐的舔着秦年的嘴唇,渐渐有了喘息声,还一道道变重。
而秦年……
秦年被他蹭到精神恍惚,这傻逼在干嘛?
对着他发情?
要射的时候沈南泽搁卫生间去了,留秦年一个人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秦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时候沈南泽不在他房子里,估计是怕他醒来想起昨晚的事发火,自己先跑路了。
但……
秦年并没有发火,也不是这样说。他其实没有像沈南泽想象中那么恼怒。他甚至起床后面部表情还是相当的平静,只是洗脸的时候对着镜子,回忆起傻逼昨天在他卫生间干了什么,脸色又怒又红。
沈南泽在他卫生间自渎!
弄的时候那傻逼还叫着他的名字!!秦年恍恍惚惚的时候听见了!
他在念叨着“秦年……年年……”动静一点都不小。
秦年一想起来就是三个字:
我真是!
真是!
他真是什么没有后续。他撑在洗漱台洗了三把脸,漱了两次口,垂着眼没看镜子。出了卫生间拿了手机打开看,又想拉黑沈南泽,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把沈南泽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秦年犹豫了一会儿,把傻逼拖出来了。
他收拾好后出去买了早餐,这是高考后的第一天,不用再为学习紧绷,解决一层压力后他有点儿轻松的劲。但突然不学习了,没事可干他又不太不习惯。
随即又想起,应该还是有一点事可干,过几天房租会到期,他要回家去住。不上学了他一个人待这里干什么,虽然他并不想回家。
他吃过饭,掏出纸来写字,原本要继续抄《金刚经》的,但他换了好几个字体都抄不下去。最后不抄金刚经了,拿着诗来临,心浮气躁一上午。
他临着临着,写的诗跃然纸上:
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秦年写完“呲”的一声把纸给撕了,揉成团扔垃圾桶里。他坐在椅子上捏紧毛笔发呆,神色一会儿淡一会儿阴沉。
后来还是阴沉了,顺畅的抄起金刚经。
中午的时候他爸来电话了,问他是不是考完试了,什么时候回家。没过问他考试考的怎么样,后续一类的事。
“我收拾东西,过几天就回去。”他跟他爸这么说的。
“到时候我过来接你”秦立国那边的声音很杂,秦年说了个“好”,挂了电话。
他挂了电话后整个人很安静,然后把手机关机了,心无旁骛的练字,看书。最后画起画来,就是一些简单的山水花鸟图,怎么能打发时间怎么打发,这才放假,他先开心会儿。
没有事的话,他可以摆弄这些东西一整天,挨个的玩一遍。还不够的话他跑去公园边,找几个老头下下棋,其实还蛮有意思。
下完棋还可以跑跑步什么的,也都还行……
过几天再考虑假期干点啥。
……
沈南泽昨天晚上把秦年弄卧室睡着就回家了,他留在秦年那儿老有一些变态的想法。他要再干下去,秦年醒了会宰了他吧。
秦年肯定是生气了。
他打的电话关机,发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回应,奔现后秦年经常都对他没好脸色,他是习惯了。
他在会厅,表情不冷不热的,想东西舌头在嘴巴里动了动,小荡漾。
他被他爸抓来到处走动,又又又脱不开身了。
过去的17年沈南泽在家中一直属于半散养的状态,他上头有个大哥在顶着天,他过的是比较随心所欲一点。
只是也不是非常随心,例如他越长越大,沈父希望他走自己老路。既有前人领路,轻松又合家里的路子,是非常不错了。
但沈南泽不太喜欢,他性子生来就不像他爸和他哥那样有一百八十个心眼子,做什么都沉稳周全。他就跟小狗小狼似的有点野,属于家中逆子了。
他不想听他爸的话有自己的想法,以前是现在更是。尤其是他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后,更不想听他爸的话了。
有关于他现在的情况,他自己想想也会觉得荒唐。但荒唐归荒唐,他这个人对感情很认真的,也不是说脑子一热定一生吧,那太扯了。他只是不属于一时兴趣上来,随便玩玩那种。
否则也不会祁莲变秦年差距那么大,他还一个劲的上去黏糊人。
这也和秦年本人太可口有关,如果不是祝萧那晚上绑人来,他又被秦年的姿态扰乱心神,沈南泽应当是不会再去找秦年的。毕竟他非常清楚秦年是个男的,他没有那么男女不忌昏头。
不过他一看见秦年是挺昏头的,从前就觉得这男生长的过分好看,就是人有点病病的不咋干净,那里想到天天和自己甜蜜蜜就是他,这一下真是暴击中的暴击,给他暴击的整异变了。
他也不是那么快就变态心猿意马,主要是那段思考周转期,有关于秦年的一切老在他周边晃悠。
他绝对肯定,之前说秦年好看的话是真心夸赞他。后面的八成就是心里不干净嘴欠了。
反正不管,都谈那么久了,变成男的也要行!
他现在和秦年没什么感情可言,秦年甚至对他爱搭不理的,让小狗一个人在窝里旋,小狗心里苦。
但尽管如此,憨厚的狗子已经在考虑以后的一些事,大概家族基因还是强,给他留半个心眼子展望未来。
他这么热切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期待未来。虽然眼下这个未来似乎摇摇晃晃的虚妄,还只有一个人自我陶醉的试图建造。
沈南泽家里是老牌的政客,走家里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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